“黑帮大佬在扫大街,是罪有应得,还是时代太狠?”
听到这话!估计立马有人拍桌子:活该!也有人叹口气:唉,终究是个人,不是神。
今天咱们要说的正是,曾经那个在上海滩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的“麻皮爷”,怎么从万人之上,一步步跌进尘埃,连死后的棺材都得靠老兄弟接济。
1953年6月,上海热得像蒸笼。黄公馆深处,85岁的老头躺在老式的雕花床上,呼吸微弱,他就是黄金荣。屋里一股子鸦片混着中药的怪味,呛人又沉闷。窗外蝉鸣撕心裂肺,仿佛替他哭了一场没人到场的丧。没有记者,没有徒弟,连亲儿子都不在——谁能想到,这个孤零零咽气的老头,就是当年一句话能让法租界抖三抖的青帮头子?
可别被“大佬”两个字唬住,黄金荣最开始的地位,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寒酸。1868年,他生在苏州一个捕快家里,小时候一场天花,脸上落了一脸麻子,“麻皮金荣”这外号,从小叫到老,叫得连他自己都认了命。13岁那年,父亲一走,家就塌了半边。母亲带着他逃到上海,14岁塞进城隍庙一家裱画铺当学徒。为了生活,母亲带着他逃到上海,14岁塞进城隍庙一家裱画铺当学徒,这就是“大佬”的第一人生计。
那地方,哪是学手艺的?分明是江湖的练兵场。赌档挨着妓院,烟馆对着茶楼,吆五喝六、哭笑骂闹,日夜不歇。他哪有心思裱画?倒是练出一副“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”的本事——这不是天赋,是生存逼出来的本能,换成任何人,估计都得像他一样。
乱世里,光会察言观色可活不长。1892年,法租界招华人“包打听”,说白了就是洋人的耳目,干的是盯梢、套话、抓人的脏活。为了生活,黄金荣一咬牙报了名。他胆子大、下手狠,又特别会来事儿——洋人面前恭敬,地头蛇面前硬气,线人面前大方。没几年,就从底层混到了华捕头把交椅。
更绝的是,他一边给洋人打工,一边偷偷收徒弟、拉关系,把青帮的网越织越大。到了民国初年,他已是“通”字辈的大佬,黑白通吃,连巡捕房都得看他脸色行事。
那时候的上海,简直就是个“无法无天”的游乐场。军阀打来打去,列强各占一隅,谁拳头硬谁说了算。黄金荣和、张啸林联手,搞出个“三大亨”组合,直接垄断了法租界的地下秩序。他开的“大世界”,表面是看戏、照哈哈镜的乐园,背地里烟馆、赌档、花会样样齐全。一天光抽头就进账几千大洋——相当于现在一天赚几十万。而普通工人累死累活一个月,才挣几块钱。这差距,不是扎心,是扎肺。
更夸张的是,黄金荣收过的徒弟据说超过一万人!这是什么样的势力?每逢政局动荡,他都能趁机捞一把。北伐时帮蒋介石清党,四一二政变前带头通电支持,连蒋委员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。那时候的黄金荣,真可谓“手眼通天”,连风都得绕着他吹。
但人算不如天算。1937年抗战爆发,上海沦陷。大佬杜月笙连夜跑路去香港避风头,干脆投了日本人,当起了汉奸。轮到黄金荣,他却玩起了“装病”。日军几次请他出任伪职,他都推说“年老体衰,卧床不起”,最后只挂了个“上海各界联合会”的空头衔。
有人说他骨子里还有点民族气节,也有人说他纯粹是怕站错队。不管咋说,他没公开当汉奸,重庆那边也就没把他列入锄奸名单。可这八年“孤岛”岁月,也把他熬干了。闭门不出,天天靠鸦片和念佛机打发时间。曾经门庭若市的黄公馆,渐渐门可罗雀,逐渐没了生机。徒弟们要么跑路,要么另投新主,青帮的根基,从这时候就开始裂了。
真正的暴击,发生在1949年。解放军进城那天,81岁的黄金荣坐在黄公馆里,还一脸笃定:“我没做汉奸,共产党不会动我。”结果呢?新政权雷厉风行,妓院、赌场、烟馆一夜清零,“大世界”直接收归国有。更狠的是,他最信任的儿媳李志清,居然趁夜卷走家里所有金条和细软,偷偷逃往香港!
等家人反应过来,打开保险柜一看——空空如也,只剩几本发霉的门生录,和一块蒋介石亲笔题的“文行忠信”匾额。讽刺不?曾经靠关系网吃饭的人,最后被最亲的人背刺。
在1951年之时,“镇反”运动来了。黄金荣被迫在报纸上登《自白书》,低头认罪:“我一生作恶多端,罪该万死。”不久后,上海市民就在“大世界”门口看到一幕魔幻场景:那个曾经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青帮大佬,穿着破旧长衫,佝偻着背,拿着扫帚扫马路。身后墙上,“打倒黄金荣”几个大字墨迹未干。路人指指点点,小孩嬉笑打闹——没人再怕他了。
1953年夏天,他病重拒医,只靠吗啡续命。6月20日,强心针打完也没用,他在昏睡中咽了气。更尴尬的是,家人翻箱倒柜,连买棺材的钱都凑不齐。最后还是一个早年混青帮的老兄弟顾竹轩听说了,默默送来一口杉木棺材,才让他体面下葬。
出殡那天,黄宅设灵堂,只摆了9桌酒席。到场的门徒,算上司机和杂工,总共17个人,这个场面哪里还像是大佬的样子?凌晨三点,一辆破旧小货车悄悄把棺材拉走,连夜运往苏州,埋在灵岩山一个普通公墓里,就这样黄金荣走完了一生。墓碑上就刻了五个字:“黄金荣之墓”,连生卒年都没写。公安档案里冷冷一句:“该犯系上海著名流氓,死时仅十七人治丧,别无动静。”
如今你去上海淮海中路转转,黄公馆旧址还在,但早成了居民楼,墙上爬满爬山虎,昔日“金荣府”的匾额早就没了影。而“大世界”改名叫“人民游乐场”,孩子们排着队照哈哈镜,没人知道这地方曾是黑帮帝国的心脏。
再说他家人:养子1950年逃港,最后穷困潦倒死在异乡;卷款跑路的儿媳,在香港炒房失败,晚年靠救济度日。而“三大亨”另外两位——张啸林1940年被自己保镖一枪爆头,杜月笙1951年病死香港,连葬礼都冷冷清清。一个靠暴力和混乱起家的时代,终究被历史彻底埋葬。
很多人说黄金荣晚年可怜,但我想说: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他靠鸦片、赌博、操控发家,压榨的是底层百姓的血汗。他的“辉煌”,建立在无数人的苦难之上。新中国扫除这些,不是针对他一个人,而是要重建一个干净、公平的社会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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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临死前曾感慨:“我这一生,起家靠女人,败家也因女人。”这话听着像甩锅。其实哪是女人的问题?是他把全部赌注押在一个注定崩塌的旧世界。当国家要站起来,社会要清朗,任何依附黑暗、靠剥削生存的“大佬”,都逃不过被时代抛弃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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